客的女眷。他和顾清明先和明镜打了招呼,明镜先跟顾清明介绍了苏太太,随后便将那位小姐介绍给二人,“这位是苏医生的表妹,程锦云小姐。”
明台并没多想——今天早上才说的相亲,按他的想法最早也得是明后天才可能带人来,再说了,他又没答应什么。于是,便只是客气地问好。但顾清明和他不一样,顾清明在长沙的时候被逼婚的次数多了,自然能识别这种场面。顾清明看了看明台,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因为明镜和苏太太都没有说过‘相亲’二字,也暂时没有让二人单独谈话的意思,顾清明也就没好说什么,只是陪着坐在一边儿。
平常只有家里人的时候,明台怎么缠着顾清明都好说,毕竟家里人都习惯了。但此时有外人,明台也不敢动手动脚——他是不怕什么的,但顾清明脸皮子薄,恐怕得打死他。
明台虽然不知道这次会面的真相,但程锦云是知道的,此时她也正在评估明台。
按照世俗的标准,明台就是和她门当户对的对象,而且看上去相貌堂堂也算不错。但程锦云心里却有一百个不乐意,这倒不是说明台看上去有什么不妥,而是因为他有个哥哥正好是个‘汉jian’。程锦云一向自忖爱国、清高,自然是不愿意和这种即封建又‘门风不正’的人家结亲的。只是她表哥既然开口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太推辞不给面子。
“明台啊,程小姐是留洋回来的,可是真正的才女呢。”明镜这种话一出口,明台就算是傻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他有点儿尴尬地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顾清明,然后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好才学。”他摸摸鼻子,心说,留洋怎么了?清明也留洋过……
明镜显然不满意他这种敷衍地答法,又继续暗示道:“我听说程小姐还会拉丁文呢,你拉丁文不好,该跟人家多请教请教[1]。”明镜说到这儿,就差让明台赶紧带程锦云去书房念书了。顾清明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用意过于明显,以至于有点听不下去了,他看看明台,有点不高兴地想,你赶紧带她去,省得还得我看着你们。
明台假装听不懂,撒娇道:“清明也会,我也可以跟他学啊,再说了,大姐,你别在人家面前说我坏话了。”他这话本意是把顾清明划归为自己人,而程锦云只是外人,但在明镜等人听来这就是不好意思了。明镜和苏太太对望一眼,均是一笑,都觉得这事已经成了一半了——别说他们俩,就连程锦云和顾清明都这么觉得。
“Eram tam inconsideratus caecum et deserenti viam, nescio quo irent.[2]”程锦云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明楼毫无防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顾清明。
明镜和苏太太都不懂拉丁语,一个看顾清明一个看程锦云都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清明艴然不悦,别人听不懂,但他却知道这句话是什么,这是但丁里的一句话。译做,‘我当时睡眼朦胧,竟然抛弃正路,不知何去何从‘。虽然不曾明说,但这不是分明在讽刺明家出了‘汉jian’么?但他只是笑着对明镜和苏太太解释道:“这是但丁里的一句话,‘掌管天国的爱啊,这一点你知道,你用你的光芒使我得到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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