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两人的关系再也回复不到重前。
李玄昭闲时常会到广阳宫,逗弄一番李玄恪,或与温曦品茗对弈,未常有何不妥之举。了解事情的始末后,温曦渐渐放下对那晚的芥蒂,只是再也无法用平常心对待李玄昭间或的亲近之举。李玄昭不动声色地看着温曦的变化,他明白温曦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从未明说的他给温曦带来一些误解,可他对他从来不只是简单的兄弟情义,温曦不能再逃避。
若说他先前还有犹疑,在经那一事后,便已下定决心要将温曦好好护在身旁,无论他坦不坦诚自己的心思,温曦遭受的伤害只多不少,既然如此,那他便光明正大地将温曦放在身旁,好好护着。思及此,李玄昭禁不住回想前段时日安尚书前来觐见的情形。
那日安尚书即便仍端着仪态,可眉宇间的忧思却挥之不去。“广阳宫先下住的是谁?”李玄昭凝眉,陈公公看着这两人的神色,知趣地挥退一旁的宫人,只余这祖孙二人。李玄昭并不隐瞒:“三皇子的太傅温曦。”“一名太傅何以住到宫中?”安重佑压制着内心的翻涌,这种事古来皇室秘闻并不少见,只多是贪图一时新奇,猎奇的心思淡了之后也就罢了。可李玄昭如今这般作为,实在是让他忧心。
“三皇子尚年幼。”安重佑看着李玄昭,眼里透着失望。“他是陛下在宜州时结识的?”“是。”“他可是陛下多次回绝纳妃进言的缘由?”李玄昭古井般的深眸闪了闪,颔首道:“是。”安重佑瞠大双目,刻画着风霜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李玄昭年幼失母,又身处深宫,身为外祖的自己即便有心亦无法事事周到。只能看着李玄昭日渐寡言,内敛深沉,可对于帝王来说这也却是一件好事。
他了解幼时的李玄昭,却不了解到宜州历练三年长大成人的李玄昭,于公于私,他都不愿看到有人影响到李玄昭的帝王之路。“陛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安重佑沉声道。李玄昭不语,坚毅的神色却说明一切。“可他是名男子!古来断袖之癖遭人唾弃,何况您还是大明朝的君王!”厉言一出,安重佑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祖父说的我都知晓,只是对于他,我断不会放弃!”恍若一阵惊雷,安重佑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玄昭,“即便背负骂名?”“若是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都没有,这皇帝当的也太没意思了。”李玄昭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执着。“那,子嗣又如何?”李玄昭静默看着安重佑不语,安重佑心头一跳:“三皇子?这便是你留下他的原因!”李玄昭颔首。“为了那人,你竟做到这般地步。”安重佑浑浊的双眼逐渐黯淡,思及早逝的女儿,喉头哽塞。
他那苦命早逝的女儿一生为情所累,所爱非人。李玄昭对自己母妃的痛苦感同身受,即便置身皇位,却不愿让自己所爱的人重蹈覆辙。只是,掌握多大的权利,便肩负多大的职责,帝王从来身不由己。“罢了,陛下就当臣今日不曾来过。臣先行告退。”李玄昭制止安重佑行礼的动作,扶着他的双臂:“玄昭不孝,祖父莫伤了身子。来人!”陈公公应声步入,“派人送安尚书回府!”“是!”李玄昭将安重佑送至殿门,安重佑默言离去。
夏季多雷雨,李玄恪恐惧隆隆的雷响,即便睡梦中亦会惊醒。每每这时温曦便将李玄恪抱在怀里悉心安慰,李玄恪的小手搭上温曦的衣襟,温和的哄劝声让他安心。温曦看见李玄恪被哄睡了,又抱了片刻后便将他放回摇篮中,着ru母悉心照料。行至殿外,此时正值日落时分,宫墙外的天边沉云累累,风雨欲来,亭边的一池荷花被风吹得左右摇摆,池水涟漪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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