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许多的小儿子:“你娘亲终日受宿疾困扰,如今对她而言倒也是个解脱,你莫要过于伤痛。”
温曦垂眸道:“母亲病发当日有谁在场?”“只有你母亲的贴身侍女杜鹃。”“她现今在何处?”“我们亦寻不到。”“是不曾寻过还是当真寻不到?”温曦直直看向温阑。温阑蹙眉,一向谨言的温曦竟这般质问自己,温阑受不住地厉言道:“你在质疑我?”温曦垂眸:“温曦并无此意。”“你娘亲刚去,我不计较你方才的言语失误。劳顿了一日,想必你也乏了,你早日歇息。”言罢,温阑起身离去。温曦望着温阑离去的背影,凉意从底下逐渐蔓延。“给我盯紧他。”院口转角处温阑吩咐道,管家应声。
入夜,温曦坐在书桌前,从最初的震惊和悲痛中逐渐平复后,诸多疑点慢慢滋生。温曦自进京后每月与杜氏保持一月一封书信的往来,杜氏四月中旬逝世,三月时温曦收到的书信中并未发现有何异样,字里行间不过最为朴实的家长里短,可见杜氏逝世确是事出突然,而温阑在杜氏出事后却不曾书信告知,委实让人生疑。再则杜鹃是杜氏的贴身侍女,素来感情深厚,温曦不相信杜氏逝世杜鹃不帮忙处理后事反而行踪不定下落不明。
祭拜完杜氏后温曦终日待在杜氏的院落,整理杜氏的遗物,轻易不出院门,暗地里却让李玄昭的影卫加紧找寻杜鹃。经温翰下毒一事后,温曦再也不敢轻信西厢的言词,温翰能对自己下手,谢氏肯定也会对母亲下手。只是他有些好奇,不知道李玄昭用了什么手段,温阑和谢氏似乎均不知晓温阑入狱的消息。
这日温曦收拾好杜氏的遗物后,挑了些杜氏生前的喜好前往墓地祭拜。温阑主动提议安排几名侍仆陪同,温曦谢绝,只让自己带回来的侍卫陪同。温阑蹙眉,却也只能作罢。温曦来到杜氏坟前,点燃香烛、冥纸,在坟前跪了一刻钟后前身,往林子深处走去。五里地外有一木屋,约莫是村里的猎户为打猎方便置办的,如今已荒废。温曦推门而入,屋里有两名影卫和失踪数月的杜鹃。
杜鹃形容枯槁,衣衫褴褛,却双目清明。看见温曦进门后激动上前,沙哑出声:“公子!”温曦上前扶起:“怎么把自己弄成这般样子?这几个月怎会失踪不见?”“公子,你要为夫人主持公道!夫人不是暴毙,而是遭老爷灭口的!”温曦动作一滞,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那日夫人因庄子的事需同老爷相商,便前往书房寻老爷,老爷当时不在,夫人便独自进了书房,我候在门外。后来夫人不知为何,突然神色慌乱地从书房内走出来,唤上我匆忙回了院子。”
“夫人回到院落后,在床头的暗柜拿出一枚玉佩,竟与她拿在手中的一模一样!”温曦一惊,放在床头暗柜的玉佩?那就只能是温曦外祖交于杜氏,在杜氏外家未曾没落前用来调取财物的信物。没落后就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还不及一张田契有用,杜氏曾打算以后将其赠与温曦的妻子。这玉佩共有两枚,一枚温曦外祖自己保管,一枚交于杜氏,温曦记得杜氏曾说外祖的那枚已被她作为陪葬品一同葬入外祖的墓中,如今却在温阑书房内找到。温曦深思其意,竟不寒而栗。
“而后夫人便到老爷的书房,到了晚上老爷方回府内,我守在屋外,只听闻夫人说话的声音,忽然听到一阵物品落地的声响,我叫了两声夫人,不见应答,疑惑地走进去,却发现夫人倒在地上,老爷不知去向。上前查探夫人已没了气息,惊慌中感觉书柜后边有动静,慌乱中我急忙跑出书房,逃离温府。这几个月一直躲躲藏藏,不敢给老爷找到。”多日的惊惧终于能倾述出声,思及不幸逝世的夫人,杜鹃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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