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就大声叫道:你们两位官老爷胡弄老子,别看老子我没官品,可什么事没见过。你们要找的人哪是失踪了,我看八成是得罪了某高官,被关押了起来。
"何以见的?"明泉见被说中了,也不担心,反倒笑了。
"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城脚下,谁敢拦劫一位朝廷命官,况且,纵使抢了个把银两,早作鸟兽散了,还把人掠走不是找死吗?"
头目着实见多识广。
"我说二位官大爷,我等如此劳顿是白做活,若真是得罪了高官权臣的,还是你们亲自去当面索要妥当。"
头目又灌了自己一杯酒,看来他已有些醉了。
"不瞒兄弟说,我那朋友丢得有些蹊跷,可照你说的被高官权臣给关押了,若是那高官权臣家中不便关人,会将人关哪呢?"
明泉帮头目倒了杯酒,恭敬得很。
"还能在哪,老子上次还在城东一处老庙里找到户部的大使大人,人给关斋房里饿了个半死。这些寺庙道堂里边的人心黑着呢,平日里都靠这些大官人打赏,有钱使,什么昧心事做不出来。"
头目嚷嚷着,醉得东倒西歪。
明泉让其余几位官差将头目带走,自己与怀璧坐在狼籍的桌前,陷入沉思。
"怀璧,这人虽是粗人,可这话并非没道理。"
明泉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太子不可能将兆鳞交由他东宫的官员去看管,这风险太大了,私自囚禁一位朝廷命官,纵使他是太子也吃不消,他不会放心去做的。那么,该是由他的跟班给藏起来了,能藏哪里又不会被人发现呢?寺庙绝对是可以cang人的地方,出入的人员杂乱,外人不会起疑心。
"可这城内城外的寺庙不少,再加上道观,我们就是花个十天半月也搜不完,五日内若还找不到兆鳞,只怕是凶多吉少。"
怀璧焦虑地说,他虽后来与兆鳞有些疏远,可兆鳞一直对他有恩,何况两人多年交情,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兆鳞遭遇不测。
"不,有办法的,怀璧,太子曾到过什么地方上香拜佛?你可知道?"
明泉眼前一亮。
"我不可能知道这些,但太子并不信佛,而信道。"
怀壁说,这句一说出来,便豁然了。
"好,碰运气吧。"明泉也看到了点希望。无论如此,他们都得碰碰运气。当然,如果那位郑王世子能说服太子放人的话,那是最好的了。
第十九章 下
承昀醒来时,人躺在城外的木屋里,床边由留叔守者,庆祈端了碗药进来,显然哭过,一双眼睛都哭得红肿了。
"公子,别动弹,你脖子受伤了。"见承昀想起身,留叔按住了他,不让他起来。
承昀抬起身时,牵扯到脖子的伤口,吃疼便听话躺下了。
"留叔,我睡了多久?"承昀问,他记得他人本来在太子的东宫。
"睡了会,已经是深夜了。"留叔帮承昀拉了拉被子,他疼爱承昀,若不是承昀身份高贵,他身为仆从,他是当承昀亲生子般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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