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惊恐的哭腔道:“殿下恕罪!不好了。城门下撞车不绝,火石供应源源不断。那些士兵顺着云梯顶着火光往里冲,不论我们投什么,他们就像是不怕死一样……像是,像是在大漠作战死去的西凉军冤魂!没有痛觉!”
贺兰筹知道,西凉军队常年为大梁镇守最危险复杂的地区,霍氏治军严格,西凉军以军纪严明、骁勇善战闻名。
与先前交手的西海军兵行诡道不同,纯正的凉州军队是王者之师,虽然战术同样难以预测,但是即便以少对多也不惧正面制敌,是霍氏治军“勇冠三军”的集中体现。
这样的对手,正面对抗不过,早应该埋葬在大漠里,都死了才对。
不顾她身体尚虚弱,不能受寒,贺兰筹在春夜的寒风里将宁兰一路拽到议事堂,他坐到高位之上,冷冷地扫视着下面的人。
“攻城士兵立凉州霍氏旗,凉州世子恐亲领兵前来攻城。他没有死。”幕僚向贺兰筹汇报结论。
元国公脸上难堪,行刺霍起的计划是由他选人执行,如此重要的环节出了纰漏,他难辞其咎。
贺兰筹却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处罚元国公,他将宁兰一把推到众人面前,宁兰被看得有些害怕,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贺兰筹又将她推到前面:“去和城下的军队说,宁兰在我手上。如果不想她死,就让攻城主帅一个人进城。”
*
宁兰被侍女换上华美的衣裙装扮起来,头上金子做的流苏簌簌作响。她走过高高的砖梯被推上了城楼女墙,被所有人注视着,一头雾水。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太子拿她挡箭,她这么个小身板能挡多少,太子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呀。
贺兰筹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到城楼正中。楼上火把光芒明亮,城楼下夜行的军队看不明朗。
国都的城门太高了,天又黑,逆着光看下去,宁兰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军队前方有一个高高的身影。说起来奇怪,也看不清楚鼻子眼睛嘴巴,只是一个身影的轮廓而已,她居然情绪一瞬间涌了上来,眼眶都发酸。
贺兰筹夹带着冷笑凑过来,语调危险道:“我的兰儿,你怎么哭了?”
本能察觉到男人语气中的危险,宁兰捂了一下眼睛:“风好大,吹得眼睛疼。”
她尽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压下那一股酸涩,神色如常地放下手来。却见贺兰筹突然低头离得好近,用近日少有的温柔轻轻伸出手指揉了揉她的眼眶,嘴唇凑到她耳旁道:“兰儿,你乖一点,听我的。”
宁兰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不然,孤把你推下去!”男人冰冷胁迫的声音像一阵寒风吹散在耳边。
宁兰脖子一缩,继而点头。
贺兰筹道:“对楼下装可怜,说你爱他,求他救救你。”
宁兰道:“殿下,我是您的侍妾,我怎么能对别人……”
“少装了。”贺兰筹压着她的背,用下面的人看不到但却能制住她的力道,将人贴在女墙上:“求他救你,不然我把你推下去!”
宁兰微微蹙眉,还是没有违背贺兰筹,瓮声瓮气地求了城楼下的那个男人,那男人握着的鞭子尖梢,在风中轻轻打了个旋。
过了好一会,就在宁兰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回应的时候,他的声音被夜风吹上来:“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珍惜她?”
贺兰筹道:“我怎么不珍惜?被你玩烂了的,难道还指望我当作神女供起来吗?如果你还要她,就自己一个人进城来接她。如果你也不要了,我现在就把她推下去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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