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若那姓姜的后人是个傻子痴儿,这天下亦要奉他为主么?”
“你兴许要说,陈长歌不是痴儿,他是状元。可是纸上谈兵的故事,不用我说,诸君心中都一清二楚。但凡,先帝做事不是那么恶心,今日我同颜玦,也不必费心费力,走这么一遭。”
“凭什么呢?人人都要个公道,平王夺了先帝天下,是因为他觉得他们一脉才是嫡枝,天下应该是他们的,他要讨公道;如今陈长歌要夺平王天下,他觉得平王害得他父亲青史留恶名,他的父亲成了亡国之君,江山被窃,他要讨公道。”
陈望书说着,看向了陈清谏,“君主的公道,有臣公拿自己父亲,弟弟,儿子的命去填,那么臣子的公道呢?”
“阿爹,别看你这般淡定,三叔如同五雷轰顶。其实,你也不知道,先帝在强行要我小弟代替太子去死之后。又坑害我三叔,叫他用命去护着假太子南下吧?”
“陈家一家子人,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
陈望书说着,声音又大了几分,这是她发自肺腑的愤怒,“他口口声声要收复河山,断送了那么多人的大好前程,害得颜玦家破人亡。”
“可口里说得漂亮,实际上,他又做过什么于百姓于天下有益的事情呢?没有!便是有,也没有一个人,有权利玩弄别人的一生,更何况这些人,还都是对他忠心不二的人。”
不是她说,先帝当真是可恶至极。
那些jian臣,坏人,敌人,怎么不见他使出什么高超手段来对付;只会揪着身边的忠诚薅,这样的人,不值得。
“每年长歌生辰,你这个当父亲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陈清谏一脸的落寞,他如何不会痛呢?李氏喜欢熬汤,他并非是喝腻了,方才不爱喝了。而是长歌小时候,身子很差。干干的米饭馍馍,他难以下咽。
李氏便常常给他熬了汤泡着来吃。她年轻的时候,四处野游,并不Jing通厨艺,会的也仅有这么一种汤。他每次喝的时候,都会想到那个被他献祭了的小儿子。
那是他的骨rou,他如何能够无动于衷呢?
李氏年轻的时候,肆意张扬,连天都敢戳个窟窿,这十年来……还有他的三弟,他万万没有想到先帝会……还有颜玦……
“诸君,可以站队了。林十一,你怎么想的呢?”
在场的老头子们怎么想,她压根儿不在乎。手无寸铁之辈,在强大的武力面前,就是纸老虎。他们能够为了陈长歌,变节一次。就能够为了颜玦,再变节一次。
墙头的草而已。
林十一,方才是关键所在。
虽然她在心中猜测,十有八九,林十一会带着黑羽卫倒向陈长歌。这样,才有了书中的结局,颜玦一败涂地……
陈望书说完,环顾了四周,在椅子上晃起了腿,一旁的颜玦瞧着好笑,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
陈望书一把捏住了颜玦的手,“陈长歌是状元没有错。但是,颜玦也是进士出身,论学识,只比他略逊色一筹。至于武力,诸君已经见识过了。”
“这种文武全才的人,我就不用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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